2015年4月7日 星期二

疑懼



昨天和Nina在泳池畔旁散步,這已經是我們晚飯後的例行公事(Nina是我在曼谷最要好的朋友,可惜她六月就要搬回韓國)。

她問我:「你昨晚是不是睡不著?」
「沒有,昨晚和你聊完天後,我一夜好眠。」

聽到我的回答,Nina還是沉著臉,大慨是因為我剛剛和她說,我們諮詢的第三個醫生在看過我的胸部掃描後對我說,「我就跟你說實話,以你的片子來判斷,左胸下的腫瘤就是癌細胞,切片的結果出來也會有百分九十的機率會是。」

 


我當然希望自己能夠是那百分之十,但是有些念頭還是無可避免的湧上心頭,尤其是死亡以及如果真的是癌症所需要面對治療的痛苦。

 
我相信每個人對死亡都有恐懼,曾在一本書上讀到,只有三種人對死亡無懼,一是兩歲前的孩子,二是敢死隊,三是失智老人。

 在這一刻我對死亡的恐懼,與其說是死亡本身,不如說是因為放不下小蘋果,我未完的責任。

 但是我不知道當死亡更真實的接近時,那恐懼會不會轉換成對死亡本身的恐懼?

 許多人把死亡看做禁忌,認為一個人想著關於死亡的事就是想太多了,但是我認為這些人比思考的死亡的人還害怕死亡這件事,死既然是每個人都要面對的事,在人生的大事件中也不亞於出生,那麼也該被平等的對待、討論以及研究,幫助我們去面對(畢竟誰不會死?)。

 離題了,再說回自己的恐懼,另一個就是面對病痛的恐懼。

 這些年來,我常常要面對陌名的腹痛(不亞於生孩子的痛),如果有些人因為面對痛而更能坦然接受痛的話,那我則剛好是反例。疼痛讓我十分畏懼,甚至常常有痛不欲生的想法。

 寫了這麼多,我只想說,在死亡與病痛面前我是如此怯懦。

 下午得去做切片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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